裴王妃拎著那封口都未用心封上的信封似乎在猶豫著是否抽出信件對於靖安王趙衡世上沒有誰比她更懂了他什麼話都不說透什麼事都不做絕留下來給人去猜對誰都是如此世子殿下趙珣的乖僻性格便是被這位父王硬生生逼出來的至於趙珣那些有違人倫的隱蔽眼神出於女子直覺早已不是懵懂少女的裴王妃豈會不知那孩子多半是恨她多一些雖說當年進入靖安王妃並沒有爭強鬥勝的心思但當時的正王妃即趙珣的生母不知為何就病死了這筆帳不管裴南葦如何心安理得都得記在她頭上故而這些年面對趙珣不合規矩禮儀的複雜眼神不曾說破從未出聲訓斥更沒有在靖安王面前有任何鼓動唇舌趙衡極重養生等到靖安王死後由趙珣世襲爵位怎麼都是二十來年後的事情想必那時按律降爵為靜安侯的趙珣也不至於對人老珠黃的自己心生想法」性格溫良的大戟寧峨眉難得露出一臉獰笑轉身去船艙取出那一枝卜字鐵戟連短戟行囊都背上呂楊舒三人自然而然做好了躍船廝殺的準備尋常武卒實在是經不起他們三個二品高手摺騰只不過民不與官斗俠不可犯禁多少有些先天的忌諱但一想到到底是誰教會了江湖這個血淋淋道理三人立即輕鬆無比